環境美學─找回兒童與大自然的關係
新北市永續環境教育中心 林愛玲輔導員
一、前言
七月酷暑,一場潮間帶的教師研習,將我們一群人帶往東北角貢寮海邊的海蝕平臺。退潮後的海蝕平臺,寬闊、灰色調,岩石上印刻著來自大海的記憶線條,微鹹的海風吹散了熱意,烈陽卻毫不遲疑的朝向我們綻放熱情。只見小鯨魚和妹妹陳翎潛進潮池裡,沒多久,小鯨魚手捧著一條墨色、黏滑溼軟的動物,哇!這是什麼呀?是海參耶!第一次瞧見海參的我們,驚喜不已,每個人都搶著要摸摸看。沒多久,小鯨魚又潛進潮池裡,很快的又找到一隻約拳頭大小的海膽,陽光下,圓圓的海膽有著搶眼的橘、白兩色參差的硬刺。要摸摸看嗎?眾人這時卻有些遲疑,倒不是因為它的名字─「馬糞」海膽,而是它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忿怒的小刺蝟,身體蜷縮成團,卻張開全身的刺,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姿態。好奇心的驅使,我鼓起勇氣抓起那隻生平第一次看見的海膽,輕輕的放在手心,可以感覺一支支細細的硬刺,正抵著手心。輕輕的再將海膽放入水裡,原先的硬刺一時間竟轉換成柔軟的觸角般,優雅的在水中擺動。
小鯨魚每隔一段時間就找來潮池裡各式各樣的生物要我們看,從沒看過這些生物的我們,簡直是開了眼界,大自然竟是如此豐美,每一種在潮池裡的成長的生物,不管我們認不認識它,忽然間全都變得很親近。這個潮池儼然已經成為我們重新認識海洋的寶庫,小鯨魚和妹妹則像兩尾在潮池裡悠遊自在尋找寶物的兩隻可愛的小魚。我想在場許多的老師的想法應該跟我一樣,都希望我們的孩子有機會像小鯨魚一樣,浸潤於大自然之中,感受天地之美。我問小鯨魚,喜歡在潮池嗎?她淡淡的說,還好!細問原因,才知道她常來這裡,我們以為很特別的一件事,在她的心中,就跟吃飯、上學、遊戲一樣稀鬆平常,不過,在小鯨魚的心中,潮池的美麗是不容置疑的。
教學現場裡,要讓孩子們如小鯨魚般在大自然學習,並非易事,這其中有許多的觀念有待突破,也有些作法有待深入探究。進行環境教育教學時,許多老師會試圖提出各種適合兒童環境教育的課程內容及教學方法,然而這些內容和方法卻或多或少潛藏著引導著兒童投入並且關心那些實際上是成人的環境管理責任,以致於大部分的兒童只是去迎合大人要他們做的,卻不能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有沒有其他的方法?點燃兒童心中保護環境的火花,不該只是灌輸許多的焦慮,也不該只是採取恐嚇的手段,是不是可以試圖去建立兒童與大自然的關係,去尋找那些可以培育兒童對環境敬畏,喚起兒童對環境關懷的可能方法。
二、環境危機帶動環境美學的興起
1962年,美國生物學家Rachel Carson以《寂靜的春天》揭露了當時農藥和殺蟲劑的濫用,不僅對生物進行滅絕式的傷害,也對環境造成嚴重的破壞,後續這些毒害又透過自然的循環回到人體,危及人體的健康,人類終自食惡果。Leopold,一個長期觀察森林生態的國家林務官,他指出人類只有看到生態中的經濟價值是不夠的,短視近利的結果,只會讓環境資源的日益枯竭,因此人類必須重新修正對待環境的態度,重新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人和自然的關係歷來是哲學家與美學家關心的議題,它關係到人類自身的安危、人類自身的家園及人類的生死存亡的問題,生態危機的哲學和美學思考是人纇站在懸崖邊的警醒、反省和吶喊。
20世紀60年代,環境美學開始興起,並獲得美學、哲學、心理學、環境設計等學科的關注與研究。環境美學的興起有其雙重背景,第一,經濟的快速進步帶來環境的嚴重破壞,許多對經濟狂熱的人們開始意識到環境問題的嚴重。以歐美為中心,人們開始掀起環境保護運動,環境哲學、環境倫理學和環境美學應運而生。第二,美學基本上是將研究對象置於藝術的領域裡,與環境相關的自然山水審美價值問題,建築的審美風格問題,都是屬於經典美學的範疇,但自從環境問題被突顯以後,環境成為與藝術相抗衡的另一個重要的研究領域,自然、建築都是環境中重要的構成因子,也具有重要的美學價值(陳望衡,2007)。
三、環境美學的意涵
什麼是環境美學呢?學者專家們各有不同的看法。縱觀環境美學的研究者,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陣容:一、以具體從實際環境規劃和景觀設計的專家們組成的陣容,主要的工作在於對環境審美價值進行科學的、量化的估算,期望有關環境問題的各種決策中,提供審美價值的科學依據;另一從事哲學思考和批判的哲學家們所組成的陣容,對前者量化的評估持一種批判態度,強調從世界觀和價值觀的調整出發,實現人與環境的理想關係。從國內目前的研究論文來看,前者在國內居多,後者則為屈指可數。
Carlson認為審美鑒賞是環境美學的主題,他從鑒賞的觀點來討論環境美學,也就是說鑒賞並不僅限於藝術,還可以鑒賞自然。將我們的心直接向整個世界敞開,擁抱與欣賞我們所處的環境,可能是高山、海洋和森林等原始生態的自然,也可能是喧鬧的城市、悠靜的小巷等(楊平譯,2006)。彭峰(2005)對於環境美學意涵的論述仍以Carlson的想法為依歸,他認為環境美學是以環境審美為研究對象的美學,一,審美對象上包括了自然景觀和人造景觀等傳統藝術美學;二,將這些對象視為「環境」而不是做為類似藝術作品的孤立的東西來欣賞。因此,環境美學或自然美學,擴大了審美對象的範圍,修正了審美經驗的方式,環境美學要求掌握什麼是環境?什麼是環境經驗?它的審美維度以及由此而產生的價值。
周鴻、劉韻涵(1993)兩位學者一位是環境科學學者,一位是美學學者,在兩人共同撰寫的「環境美學」一書中,提出環境美學是從人類環境的角度來研究的美學,環境美學將環境科學和美學結合起來,結合生態學、心理學、社會學、色彩學、園藝學、建築等學科的知識而形成的一門新興的邊緣學科,他們認為環境美學的產生是隨著人類對美的環境的追求,隨著人類環境的生態危機出現後,人類對自己的生存環境的哲學思考而產生的。Berleant認為環境美學為環境經驗及其認知脈絡構成要素之當下的、內在價值的研究,環境美學涵括了兩個領域,其一為人為的景觀;其二為自然之野性。
Berleant認為透過愉悅的美感特徵去引發,當人們回歸到引發這種愉悅的生活世界並去反省生活本身的意義和價值時,反而進一步產生了美感與道德(蕭振邦,2009)。
因此環境美學具有環境鑑賞的本質,而其鑒賞的對象、方式、模式卻與藝術鑒賞大有不同,當然,Berleant甚至還包括透過美感的引發,形塑面對環境的意義和內在價值。
四、環境美學探究的範疇
環境美學探究的範疇十分廣泛,並不僅限定於自然生態之美,建築景觀、城市美學都可以列入環境美學的範疇,然就國內目前的研究案例而言,環境美學研究的主題多集中於建築美學,在哲學層面的探討,甚至於將環境美學融入於課程與教學仍十分少見。
Carlson認為環境美學探究的主題可以依據三個邏輯來確定與描述:其一為從原始的自然到傳統的藝術形式,因此環境美學關注的對象將從荒野、鄉村景觀、郊區到城市景觀等,若從這個觀點來看,環境美學的系譜將存在著不同的種類,例如:自然美學、景觀美學、城市景觀美學等(楊平譯,2006)。第二則是關心環境的範圍大小,許多的環境都可能是審美鑒賞的對象,尤其是那些還環繞在我們周圍的環境,可能是一片廣闊的森林,也可能是一望無際的田野、一座擁擠擾攘的大城市。當然,環境美學也關注到更微小、更親近的環境,例如:庭院、辦公室等,甚至延伸到微型的環境,例如一塊岩石,也可能是旅行的過程中,透過顯微鏡來觀察池塘中的一滴水。第三,從非凡的東西到平常的東西,從陌生到熟悉,並不限於壯觀的景象,有時候日常的風景及生活經驗都是審美鑒賞的對象(楊平譯,2006)。
從美學的角度看,自然美並非主流。根據陳望衡(2007)的說法,在西方的美學史中,對於自然美的論述和推崇都建立在人與自然對立的基礎上,充滿了主觀和客觀,審美與實踐的矛盾和衝突,也經常在自然的科學客觀化和自然的藝術主觀化兩者間搖擺不定。
雖然環境美學的蓬勃發展是近四十年的事情,不過它卻源起於18、19世紀的美學,許多重要的概念,包括分離(disinterestedness)、形象化(picturesque)以及肯定美學(positive aesthetics)等,都在當代的環境美學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18世紀的自然美學,已經開始把自然美學視為美感經驗的對象,並且發展出分離(disinterestedness)的概念。自然的美學經驗被分為三種模式:1.美(beautiful)的傳統概念:應用在開墾的花園和風景;2.崇高(sublime)的概念:這樣的經驗將導致自然人工化的威脅,尤其當山、荒野被視為不那麼有趣時;3.形象(picturesque):聚焦於自然欣賞,而不是美麗或崇高。歷史學家John Conron總結這三種模式,認為美是小的、平和的,但是敏銳的、雅緻的、色彩豐富的;但崇高正好相反,是有力量的、大的、熱情的、嚇人的;形象則是介於兩者之間,是古怪的、多樣的和不規則的、豐富的和有力的,充滿能量的。他認為形象是自然鑑賞的模式,這是一種「自然的工作」,形象的意思為「像圖畫一樣」,因此在這樣的美學鑑賞模式中,自然經驗被切割為一組風景,例如風景畫。19世紀對於自然欣賞的影響更大,並且影響了當時的風景畫的畫風。到了20世紀,它的影響被發現在自然畫及照片中,當時的人以影像來觀看與欣賞自然,這可從旅行手札、風景日曆及明信片中看出端倪。直到黑格爾認為藝術是絕對精神(absolute spririt)的一種手段,自然美學幾乎到了尾聲,美學被明確定位為藝術哲學,自然美是遠低於藝術美的,因此被驅逐出美學的中心領域,只有英國部分的文藝復興運動的思想家,仍會重視自然的美感經驗。然而,相對於歐洲的凋萎,對於自然美學的新的理解卻在北美洲發展著,這種鑒賞模式與自然書寫的傳統有關,主要的代表人物為梭羅,他的「湖濱散記」反應出尊崇原始自然和返璞歸真的思想傾向。19世紀中期George Perkins Marsh(1865)因為從事地理工作之故,他認為人類是破壞自然之美的主因。19世紀末,美國自然學家John Muir 將這個看法推向極致,他認為整個自然界特別是原生自然在美學意義上都是美的,只有當它受到人類的侵擾時才變得醜陋不堪,更極端的看法是,自然中不可能存在醜,這些觀點可以稱之為「肯定美學」,這些觀念強烈的影響了北美野生保護運動,也連結當代環境保護主義的自然審美鑑賞(Carlson,2010)。
自然美學的哲學研究在20世紀中期到達最低點,幾乎被藝術分析美學和哲學所獨佔。直到本世紀的第三階段,美學的原則開始回應對自然的忽略,也導致環境美學的興起。雖然本世紀的前半階段對於自然的美學被嚴重忽略,但仍有一些例外。例如:George Santayana 調查自然的概念;杜威對於自然和每天生活的美感經驗的理解;Curt Ducasse 以人類形式(human form)討論自然美(beauty of nature)。
Carlson(2010)認為自然的美學經驗對於自然環境保護來說是一個充滿著活力,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因素。美學鑑賞與環境保護論之間的關係具有一個長期且有趣的歷史。在過去三個世紀,環境信念和態度的發展經常透過藝術和科學被社會大眾所注意,而美學鑑賞甚至影響了北美地區大部份環境人工化的決策。在自然美與環境保護論之間,歷經兩個主要的運動,這兩個主要的運動是:第一,形象風景傳統;第二,藝術的形式理論。雖然形式主義和形象傳統所強調的有所不同,並且採取不同的藝術作為其模式,但是整體來看,他們的方法在於美學鑑賞是類似的,並被稱為傳統的自然美學。且自然的美學鑑賞在北美環境保護論扮演著主要的角色,一開始是受到形象主義影響,後來則是被形式主義所影響。然而,如同環境哲學家 J. Baird Callicott所說,自然美學鑑賞已經對美國的環境保護政策及管理製造一個重要的影響。在環境保育的資源和管理領域,自然美學遠較環境倫理更具有歷史上的地位,許多保護和管理決策是源自於美學的而不是道德價值的,美取代了責任。
這令我想起今年六月因為諾亞方舟計畫來到東北角的一所近海的小學。小學入門的右手邊有著一片的青青草地,遠遠觀看,和一般學校的草地沒有什麼兩樣,走近一看,卻發現草地上長滿了夏枯草、倒地蜈蚣、臺灣百合以及文殊蘭,一群人在草地上看得好開心,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草地呢?學校到底做了什麼?其實學校什麼都沒做,也什麼植物也沒種,所有的植物都是上天美麗的賜予,我們提醒學校要減少割草的次數,留給草地上的植物可以有生長繁衍的機會。這是許多學校的問題,整齊、美觀、綠美化一直是許多校園環境營造的觀念,也是我們面對自然的想法,刻意種植的草花,就是美,而自然生長在草地上原生草花常常成為割草機下的犧牲者。當以人類為中心,那麼自然的存在就只是為了要取悅我們,或者提供給資源給我們,然而,保護自然的目的應該就是保護自然,而不是為了我們人類而來保護自然;假如人們對於自然的態度像是著迷於風景的,那麼大家只會關心那些看起來風景美麗的地方,至於那些看起來髒髒臭臭的雨林、溼地,這些世界生態最豐富的地方,反而會被大家所忽略;此外,以森林為例,森林是要進入,而不是被觀賞的,我們必須透過行走於森林間的小路來體驗森林,而不是透過電視機,唯有深入其中,你才能真正參與森林,在森林裡是沒有風景的。此外,傳統的自然美學往往是依賴著藝術的模式,而不是將自然視為「自然」,因此,過往所保護的,只是風景、視野等,而不是自然,也影響了我們仍然會以視覺和形式的方式看欣賞自然,並且因為主觀而決定那些是值得保護的地方。
五、環境美學的兒童環境學習的啟示
環境美學被分為兩個學派,非認知和認知。非認知通常是指情感性的反應。相反的,如果是認知的,那麼知識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元素,在自然的美學鑑賞中有許多非認知的方法。然而非認知並非單只是感情的(emotive),而是指出某些非認知的其他元素,這是自然美學鑑賞的核心,例如:覺醒(arousal) 、感情、敬畏、親密、投入、驚奇和神秘。許多的證據也都顯示兒童的感覺較成人更為敏銳、更為渴望,早期的美感經驗是有力的,並且可以明顯持續。許多早期的記憶往往是來自於許多的美感的元素,不管是岩石的紋理、花朵的香味、寒冷的冰柱,傍晚螢火蟲的閃爍。與自然情感經驗的連結,將是引發他們未來保護環境強而有力的手段。美感經驗在環境教育中的潛在角色是各式各樣的。對於自然美感的欣賞和回應,將導致許多的環境教育的美好結果;美感回應也是一種投注於環境保護的催化劑。藝術和文學在環境教育的運用,也可以提高美感回應的力量,並提升學習的興趣。此外環境的責任也可以透過美感經驗來培育,透過藝術和文學,可以增加知識,促進與自然的情感連結,進而採取行動。
以Noel Carroll的覺醒模式為例,當我們打開我們自己的心,自然就會被喚醒,這是一種最真實的方式,而不是透過特定的知識。發展的最好的模式是Arnold Berleant的投入的美學,強調的是自然的脈絡性的面向及多重感官經驗。環境美學家Arnold Berleant為了應付環境向美學的挑戰而提出了一種新的當代的審美模式,也就是投入(engagement)模式,也可以說是參與或互動模式,以區別現代美學所倡導的分離模式。所謂分離模式,是18世紀現代美學確立以來所倡導的審美模式,它的典型特徵是無利害關係的靜觀或凝視。其次是Carlson主張一種對自然的審美模式或環境模式,Carlson和Berleant兩者的主張具有相似之處,但Carlson的論證較為具體與細緻,他反對當代環境美學中流行的「形式主義」的主張,也是說對於自然的審美主要是欣賞自然物的「形狀和色彩」等外在形式,他認為對於自然的審美欣賞主要是欣賞自然物的表現性質,他更進一步的主張,為了正確的欣賞自然物的表現性質,我們需要有關於自然物的相關知識、需要將自然物放在正確的範躊進而感知,最後形成對於環境關懷(彭鋒,2005)。
Holmes Rolston也是環境美學重要的學者,他認為以自然美學為根基,將能導出環境倫理學。為了進行環境倫理之實踐,需從美感/感性的角度進行考量,Rolston則提出了「美學走向荒野」之觀點,他要人們去發現自然的美,當人們面對自然帶來的驚奇感時,那不僅是一種美感,更是跨越過美而成為對生命本身的一種尊重,因而進入內在的、生態系統的價值領域,並真正成為大地倫理的行動力來源(趙紅梅,2008)。Aldo Leopold在 也在他的書中提出自然美學經驗和自然環境主義之間的關係的願景,他並提出了鄉村審美。他認為鄉村審美表現了美學能力的多樣性,並認為環境美學支持著環境保護論者的思想和行動,最近的環境保護論者也開始追隨著Leopold的腳步,關心美學的價值。
五、結語
生態問題、環境危機是21世紀人類此刻正面臨的最大考驗,也是當代環境教育者所面臨的極大挑戰,環境美學是隨著人類環境的生態危機出現後,因為人類對自己的生存環境的哲學思考而產生的,不但對目前的環境教育課程與教學具有啟發,更提出了另類的教育價值與思想。國內雖然發展環境教育已有一段時日,並且隨著不同的年代,在環境教育上有不同的思維與作法,但在環境美學部分之探討,仍是少數,且多偏重於建築與景觀美學及哲學層面的探討,至於在課程具體實踐方面,如何轉化教育者從環境、生態的觀點立場去觀照教育對象、內容、材料與行動,仍有待更多環境教育夥伴持續深入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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